这几日,总是热的让人难受,想静下心来找个地方乘乘凉,却在抬头见看到桌上那盆从老家带来的夜来香,不由得走过去重新收拾一番,摆弄的时候思绪经不住回到小时候,那时候的夏夜,凉凉的,暖暖的。
轻轻的打开尘封的记忆,那混合着青草味的泥土气息扑面而来,闭上眼,一切又回到了眼前:小时候,我的家里面是住在农村,所以无拘无束,还记得每每到了夏天时,在白天,我们都紧闭着大门,待在家里,懒得出去;可是当到了下午太阳落山以后,村子里就开了花——下午太阳下山了,热气褪去,我们一群顽皮的孩子就在凉风中嬉戏打闹,不约而同地一起去村东头的小河边。
在河边有两株桑树,紫黑的桑葚使我们小时候的零食片儿,只要有熟的,我们绝不会放过。一入夜,桑树的枝叶间翻飞着无数的萤火虫,屁股上那盏莹莹的小灯一闪一闪的,忙张开手掌去拢,拢得三两,装进玻璃瓶里高举着,满瓶子便都碧莹莹的了。
但萤火虫很难拢到,绕着桑树的枝叶就飞远了。跟着萤火虫屁股上的小灯一直往前,就到了村后的小山坡。小山坡在夜晚是最热闹的地方,夜幕下,村里的年轻人都在那里聚集,点上几堆星星点点的柴火,在火光的映衬下,就着小卖部买来的零食、小吃,一边随意舞着,一边哼唱着山间民歌,好不快活的样子,处处显着村里年轻的生活气息。而我们这些小孩子则远远的,三个一堆,五个一群的在一起,讨论着表演的人谁有天赋,谁哪方面做的好,完了又争论打闹在一起,一片祥和欢快,现在想起来,不由得思索又怀念。
如今,一幢幢高楼大厦崛地而起,取代了那一排排的青砖红瓦,村子里的小河也不知去向,只留下了干裂的泥沙。我在这个繁闹的集市上,看着改变的一切,脑海里却还是那乡间小路,炊烟袅袅。对于从小生活在农村里的我,不懂的人们为什么要拘束在钢筋混泥土的“小隔间”里,我只知道,儿时夏夜的快乐再也回不来了。
窗台上的那盆夜来香又开花了,幽幽的花香让我悠悠回到了儿时的夏夜时光。如今,村里面已经不再经常回去,可夏日的夜晚安静恬然,我的思绪在花香中缕缕散开。(汉钢公司物流中心 吴玉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