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子去了,有再来的时侯;杨柳枯了,有再青的时侯;桃花谢了,有再开的时侯。但是,聪明的,你告诉我,我们的日子为什么一去不复返呢?——是有人偷了他们罢;那是谁?又藏在何处呢?是他们自己逃走了罢;现在又到了哪里呢?…”梧桐树下的老人戴着老花眼镜抱着书籍在黄昏的余光下,一个字、一个字的朗读着,我踱步经过他的身旁,看了看他两鬓的白发,匆匆离去。
我独自一人走在黄昏里,远处的夕阳染红了半边天,路上的人群来来往往,匆匆忙忙,所有人都好像被按下了“快捷键”,马不停蹄地往前走、往前走,至于他们的目的地究竟是在哪?我想也是没有答案的。手机上的日历显示着今天是2021年7月,距离2022年仅仅只剩下不到5个月的时间了,不由得感叹:“这日子过的可真快啊!”
在汹涌的人潮里,我曾试图寻找时间留下的痕迹。在老旧的小巷子里,我看到了残损的墙壁上贴着一张张招聘启示,已经被雨水冲刷得只能够看见模模糊糊的几个字了。在经常吃早餐的那家小店里,我看到早餐单上的价格与年初又不一样。在小区公告栏里,那些文件的日期都是这个月…时间确实是没有声音的,也是没有痕迹的,只是那些在时间中慢慢“老化、更新”的物体在真切地提醒着我们,日子一直在过去,我们一直在往前走着。
此时此刻,街道旁的路灯已经一盏、一盏的亮起,远处的太阳早已经没有了痕迹,今天好像和昨天没有什么不同,但是却又好像一切都是不同的。我又走回了老人那里,他已经放下了书本,闭着眼睛休息。看着他两鬓的白发,还有眼角深深地沟壑,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不知什么时候也已经有了褶皱,一种恐慌从内心升起…
从婴儿到青年,从青年到老年,一直到变成一缕烟消失在这个世界,这是生命的必经历程。但是在这个过程中,我们又应该做何选择呢?既然生命的老去已经无法避免,但至少在当下,我们还有选择过什么样人生的权利不是吗?人的一生最怕的是一生碌碌无为、浑浑噩噩吧。我看着穿着西装革履的青年人步履匆匆的从我身旁走过,看到穿着校服背着小书包的青少年在奔向公交车,看着中年大妈挑着没有卖完的两篮子青菜回家…我突然明白了,每个人都应该有、也必须有自己的追求,在有限的生命里,惟有生生不息的奋斗,才能在时间的长河里留下些许自己的痕迹,当年老的时候,回味起这一生时,我们才能说,这一辈子,已经没有遗憾。
“你聪明的,告诉我,我们的日子为什么一去不复返呢?”大概因为每一条河都不会往回流,每一个人都不能往回走,而我,在这匆匆的时光里,只想听从内心,继续走下去。(汉钢公司炼钢厂 党文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