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收到一箱苹果,带回家打开盒子,就看到排排列列新鲜红嫩的果子,咬一口水灵灵、脆嘣嘣。从儿时到现在的而立之年,满目琳琅的水果吃的最多就是苹果了,最爱的还是家乡的红苹果。
小时候和爷爷、奶奶住在乡下,对水果的记忆,除了自家院子里的葡萄蔓,就剩下秋天满山遍野的苹果树了。关中的土地土壤肥沃,光照充足,许多小伙伴家里,都有着拴着狼狗的大果园子。放暑假的时候,奶奶帮着邻里的婶婶去地里摘花椒,旁边就是他家的果园。我跟着奶奶去地里和要好的小伙伴玩耍,追逐打闹间,玩累了就躲在苹果树下乘凉,小伙伴嚷嚷着渴了,倚着大人们用来踩的凳子,摘下两个看上去圆圆的苹果,想象中应该是甘甜可口,然而啃的第一口就发现手中的苹果不仅不甜还有点酸,又摘了两,依然酸酸涩涩,刚摘第三次的时候,狼狗突然朝着我们狂吠起来,奶奶闻声赶来,看着地上扔着好几个只啃了一两口的青苹果,慈爱的脸第一次沉了下来,拽着我捡起地上的苹果回了家。一下午的时间,奶奶一言不发,忙着自己的活计。我垂着脑袋跟着进进出出,不知道该做什么。直到奶奶将苹果洗净削皮加糖放进锅里蒸着,奶奶突然出声:“知道苹果什么时候就熟了吗?” 我点头,秋天的时候,红了的时候。她看着我,认真地对我说:“今天你确实做错了,苹果没有成熟还是青皮你们就摘了它们,并且还随意扔掉,咱庄稼人家,要勤劳也更应该节俭,所有的粮食和果实,都是土地对人们辛苦劳作的回馈呀。”那年的暑假,苹果羹的酸甜软糯,奶奶的淳淳教诲都深深地烙在了我的血脉之中。
记得上初中的时候,母亲从电视看专家说:“苹果是水果皇后,智慧果,要科学的吃它,早上金苹果,中午银苹果,晚上烂苹果。”之后的每一天母亲都会早起,洗好一个苹果削好递给我,嘱咐着我赶紧吃掉它,补充丰富的维生素。虽然我不信所谓专家的理论,但母亲诚挚关爱我的真心,那个早苹果也是滋味甘甜,让人回味无穷。后来父亲承包了一大片的果树,闲暇时去地里和父亲一起劳作,有了机会全面的认知苹果成熟的全过程,膨大期的果子先是翠绿色的,随后浅红,最后到了秋收之时变的红艳艳,远远望去,像红色的小山丘一般,光是看着,就令人欣喜不已。红彤彤的苹果是全家人的希望,那几年的苹果树承包了我和弟弟的学费,生活费;饭桌上也时长放着苹果酱,果醋,果干。苹果已然正式成了我生命中最重要的水果,我爱着它,也深深地依赖着它 。
而今,秋天的苹果又红了,父亲也年纪大了,离开果树很久了,想到这里,这周放假一定要带着满满大箱的红苹果和家人一起细细品尝,体会那份专属的香甜。(韩城公司 徐瀚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