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绵秋雨,时断时续的下着。国庆和中秋双节难得相逢,那丝丝细雨仿佛有说不完的话,迟迟不忍离开,一步一回头,诉说着思念的情怀。好不容易等到雨停了,回到老家,还没走进家门,清新的空气和着柿子的香味扑面而来。
“时间过得真快,一转眼就已是仲秋了。比起浅秋,此刻多了一分寒意和成熟。原本夏末秋初的模糊的界限更加明朗了。”我思索着,抬头望着邻居家枝繁叶茂的柿子树,黄橙橙的柿子点缀其间,好一派丰收的景象。记得儿时,这一排排老房子,一眼望到尽头。而这颗柿子树那时就在,一晃三十年过去了。它的枝丫还是那般繁盛,给炎热的夏天增加一片绿萌。这里曾是孩子们的乐园,承载着我们快乐的童年,伴随着我们的成长,也悄然见证着乡村的变化。
每年秋季,都是收获的季节。金灿灿的稻子,黄橙橙的玉米,还有熟透了的柿子,都给这个秋天增添了收获的喜悦。在那物资贫瘠的年代,“柿子”也是农村里难得的“宝贝”,尤其是炊烟袅绕的时刻,搭配上诱人的柿香,引得孩子们垂涎三尺。偶遇青涩的柿子掉落,便如获至宝,放进稻草堆里,每都要看上好几遍,期待着它的成熟。这时我不由得想起那首《兰花草》中的句子“一日看三回,看的花时过”,此刻感觉自己和作词者的心情何其相识。日日翘首期盼,等到柿子发软的时候就迫不及待塞进口中,甜甜的味道,让我回味不已。
多年之后,有的邻居修了新房子,还有的却“容颜不改”,多了些冷清和凄凉,门前杂草肆意生长着,提醒着人们这里已经好久没人居住了。而那颗陪我一起长大的柿子树,经历了无数的风风雨雨,依然矗立在那里。晶莹剔透的柿子无人采摘,这里成了麻雀的乐园。一队队麻雀叽叽喳喳的呼喊着同伴,仿佛在说:“大家快来,这里有好吃的。”一只只麻雀上下翻飞,忙的不亦乐乎。“是柿子不甜了还是人们的口味变了?”看着忙碌的麻雀,我沉思着。
这颗柿子树就和村子里的老人一样,倔强地坚守在这片生养我们的土地上,孤独、凄凉、冷清、思念、惆怅......各种情绪就像被打碎了的瓶子,不断地向外涌着。伴随着秋雨的落下,我对乡愁和这片土地又多了一分理解。(汉钢公司行政人事部 侯 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