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上次见过岳母,已经是半年前的事了,因为工作的关系,再加上疫情的影响,虽然相距不到一百公里,但难得有机会去探望一下。近来妻子在我面前常常嚷着要回娘家,说是想爸妈了,同时也想回一次她生长的地方看看。
妻子的“絮叨”让我想起了和她刚刚相爱的情景,在我刚刚退伍那会儿,妻子带我到她家里去,当初还不算是女婿的我自然十分紧张,生怕哪里做的不对,会引起妻子家人的厌烦。一进家门,那时还不算是真正的岳父岳母便热情地招呼我坐下,岳父立刻拿出了他平时舍不得喝的茶叶给我泡了茶,因为是第一次上门,那时的我还未褪去部队养成的习惯,还是像在部队上那样,直挺挺地坐在沙发上,目不斜视地与岳父岳母聊着天,那时候岳父岳母假装没有看到我的生疏,一会儿水果一会儿饭菜,仿佛我已经是他们的女婿一样。
第一次去着实有些紧张,而当时的妻子站在一旁偷偷地捂着嘴笑。妻子也是后来告诉我,说那时候的我正襟危坐,除了我的嘴会动一动外,活脱脱的一座石膏雕塑,而岳父岳母在知道我是退伍军人后,更是欢喜的不得了,也是在那一天见过后,岳父岳母便同意我们在一起了,也可能是军人的形象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吧。
在结婚后,岳父岳母对我就更好了,每次骑车到大门口,岳母听到我那摩托车独特的声音,便从家门口出来,赶紧招呼着我停车,刚坐到沙发上就开始泡茶,不一会儿就开始在厨房里滴滴当当地忙个不停,不长时间就做出了一大堆我喜欢吃的菜,每一次都像是来了多么尊贵的客人。在一次和母亲聊天时,聊起了岳母对我的好,母亲对我说:“我是你妈,你岳母也是你的妈,你已经有了两份母爱,要倍加珍惜呀!”我自然明白母亲所说。每次去岳母家,便抢着做屋里的农活,就是想为这份爱找一点心里的平衡和回报。
我常想:人总是处在爱和被爱之间,只是有太多的人并没有在意,更不懂得珍惜,总在失去了才懂珍惜,并不断感怀。而我应该乘着这两份妈妈的爱都在,好好珍惜一把,或许在几十年后,我会为自己珍惜这份爱而自豪。
岳母对我的好,总是能早到妻子的“嫉妒”,有时候妻子总是说,自己倒像个外人,这话一出,引来的确是岳父岳母的一阵白眼,岳母还不断地推搡妻子去洗碗、拖地。我每次去的时候总会带一些食物,岳父和岳母就开始埋怨我乱花钱,理由也是出奇的一致;“都是一家人,用不了那么客气。”我明白她的想法,在钢厂又热又累的环境中工作,可以说每一份钱都是用血汗换来的,没必要在自己的家人面前客气。其实老一辈人,或者说父母们,都情愿自己多劳动一点,给子女们留下的更多,却不愿意让他们吃苦。
乘着疫情有所缓减,我又经不住妻子的软磨硬泡,便答应了妻子在这个轮班休假,去一趟娘家。妻子高兴地去准备东西,而我这一刻也开始期待另一位妈妈给我做的饭菜,以及那份浓浓的母爱。(汉钢公司炼钢厂 马明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