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层秋雨一层凉,从中秋节前夕,淅淅沥沥的小雨给今年的酷暑一点点降温,直至九月底休探亲假回到老家之后,才突然发现叶子已经慢慢飘落,秋已经拉开帷幕。而2019年,不知不觉中就走过了一大半。
中秋节前夕,每逢一场雨,在傍晚时分就明显能感受到一丝丝凉意。老家在那片沟壑纵生的黄土高原上,这次休假,我回到了老家,这是继去年过完春节后第一次回去。探亲假前一周的中秋节里,家里所有人聚在一起的时候,妹妹发过来视频,爷爷奶奶乐开了花的亲切面庞急切的凑过来瞅我,我心里咯噔一下,不由得心里一阵酸楚与温暖陈杂,感叹时间过得好快,已经好久没回去看望他们了。
回到西安休息一晚,第二天一大早和上班的妹妹一起出门,早早去车站坐车回老家,到家里推开门的那一瞬间,奶奶一下子抱住我,开口第一句总是那个平淡却暖心的问题:“吃饭了没有”。爷爷坐在炕上唠唠叨叨地东问问西问问,他的听力越来越衰退,我一遍遍大声重复着回答他,两三遍之后爷爷才点头。奶奶在一旁笑着告诉我,别理你爷爷,听不见别人说啥还问题多的很,我就爬起来凑着爷爷耳朵告诉他。
爷爷奶奶已年迈,爸妈上班根本抽不出时间务农,自打初中,家里的果蔬大多从外婆家带过来。在家陪了几天爷爷奶奶便到外婆家去帮忙,这几日正值外婆家采摘苹果,一颗颗红彤彤的苹果从树上摘下来,摞成一筐筐,一家沉浸在收获的喜悦中。
乡村里的人们还是那样的热忱与朴实,邻居们聚在一起帮舅舅家摘完苹果,然后大家又一起帮其他家。来的前一天晚上母亲就叮嘱去了早上早点起来去帮忙,早上八点的时候赶紧翻身起床,舅舅和舅妈却早已不在家中,洗漱完去厨房抓紧吃着舅妈给我热着的早饭,外婆告诉我舅舅他们一大早五点半已经出发了。来到田里的时候,舅舅家的邻居们冲着我笑着说到:”来帮忙还睡到这时候才起,赶紧来干活。”我咧嘴微笑着赶紧上去搭手帮忙了。
几个人踩着梯子摘苹果,两个人还要按照果商的要求还要将苹果分出个三六九等,其余人装箱装袋,而我呢,就负责抱着箱子到车子上去,也瞅着哪里忙不过来的时候过去搭把手。不一会儿,洒在身上的阳光已经暖洋洋的了,田里谈笑着,忙碌着,早上的露水慢慢退去,果香夹杂着人们丰收的欢乐一起洋溢在这黄地上,今天也是采摘的最后一天,下午三点多果商的车子就要过来装车拉走。
晌午忙完回到家,围两个桌子,十多个人聚在一块一起吃饭,甚是热闹,我的胃早已活跃起来。午饭毕,刚小憩一会儿,车子已经来了,懒洋洋的午休被打破,屋子里一下子躁动起来,忙成一团,自己也赶紧上去帮忙,箱子才装了一半,由于自己不长做农活,胳膊已经有点酸软无力,舅妈看到我没劲了,过来和我一起抬着。不一会儿工夫,那高高的一摞摞苹果全都装好。晚上九点多舅妈还收拾着剩余的苹果,一直忙碌到十点,乡村的秋夜格外安静,没有车水马龙的喧嚣,就连小虫的鸣叫也没有了,洗漱完,舅舅一家坐在一起回顾着今天,商量着明天的安排,筹算着这一年田地里的开支与今年的收成。
一年里的心血与汗水都浇灌在这片黄土地里,给一家人衣食与温暖,一个家庭,一位家长,一份责任。农家人守着传承的那份田地精耕细作,认认真真的安排着每一天。如今在营销道路上目前自己虽无开疆拓土之重任,却担”精耕细作”本分工作之责,岂能不兢兢业业,方可在这收获的季节里硕果累累。(韩城公司 乔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