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总盼望着自己快点长大,总以为做大人比做小孩好,殊不知自己的长大意味着什么?
当自己真的长大了,也能够担负起一定责任和义务的时候,才恍然发现亲爱的母亲已经老了,也许这就是自然循环,老一代人哺育新一代人,然后在岁月中悄然老去;也许这就是为人母的担当,一辈子就为把儿女抚养长大和教育成人。
母亲老了,记忆中那双细腻的双手,手心已布满了茧子,手背已粗糙不堪。出身农村的母亲,一辈子都扎根在秦岭大山深处的一个小山村里,读书时间不长但文化水平却不一般,在嫁给父亲前还在小学当过一段时间的民办教师,记忆中她有一双细腻且勤劳的双手,每天很早起来洗刷后就匆匆地赶往离家较远的田地干活,待我们兄弟放学回家前又匆匆赶回家做饭,下午干完农活后,又忙着准备晚餐,还要把猪、鸡、羊等牲口喂好,所有家务做的差不多后便检查和指导我们兄弟写作业,待我们休息后她还要做很久的针线活,勤劳是对母亲最好的评价,她也是村里公认的最能干的女人之一。但也因为长年累月的辛苦劳作,母亲那双曾经细腻的双手也因此生满了茧子,直到洗不掉、抹不去,手背也已粗造不堪,没有了往日的润泽,但勤劳的手却从未因为这些而停滞,还在那片土地上默默地守候我们的精神家园。
母亲老了,记忆中那坚挺的脊背,已没有了往日的挺拔,被佝偻取而代之。干起农活来母亲是一把好手,在家中她也是家庭的顶梁柱之一,由于我们兄弟较多,仅靠几亩薄田无法解决家庭的经济问题,农闲时机父亲便外出打工,家里所有的活儿就都落到了母亲肩上,扛、担、背等很多重活也都要母亲来完成,因为劳动让母亲成为远近闻名的“女强人”外,她的身体也承担了太多本不该由她承担的责任,我还清晰地记得小时候我的体质特别差,稍不注意就会感冒发烧,每每生病时总是您背着我前往几公里外的村里唯一的一家小诊所看病,那时的您在几公里的小路上都不怎么休息,一口气就把我背到了诊所,依偎在您肩膀上的我身体是难受的、心里却是最温暖的。在长年累月的重压之下和岁月的摧残之下,您坚挺的脊背也被累垮了,没有了往日的挺拔,被佝偻取而代之。
母亲老了,记忆中那白皙的面容,已没有了往日的光彩,被皱纹占据脸额。因为科技和经济的缘故,母亲基本上没有留下过她过多年轻时的照片,我唯一见过她年轻时的照片除了她和父亲的结婚照,再有就是她在娘家时的一张全家福,那时的母亲年轻漂亮,虽然没有化妆打扮,但照片中的她不失漂亮的范儿,不算低的个头、圆圆的脸蛋、白皙的皮肤、扎着一个小麻花辫子,青春靓丽尽显无遗。如今母亲的脸已不再白皙,时光毫不留情地在她脸上留下了一道道刻痕,满脸的皱纹数也数不清,我知道这都是她为这个家不辞辛劳付出后的代价,但她从来都是默默无闻、无怨无悔。
母亲老了,记忆中那乌黑的头发,已没有了往日的亮泽,被白发染满了头顶。年轻时的母亲有一头靓丽的头发,记忆中她从来留的都是剪到齐肩的短发,可能是因为方便干活的缘故,可能是因为怕洗头时浪费水的缘故,也可能是母亲喜欢那样的风格,我从来没有问过母亲,只要她觉得喜欢就好,这样的记忆在上学之前一直都有。但不知从何时起,母亲的头上开始出现了根根白发,随时年龄的增长越来越多,直到现在的满头白发,我知道母亲已入花甲之年,头发迟早肯定是要白的,但我没想到母亲的头发白的这么快,好像就在这短短的几年时间内全部变白的。母亲的白发有岁月留给她的痕迹,但我想更多的白发肯定是我们兄弟带给她的。
母亲老了,记忆中那矫健的步伐,已没有了往日的速度,被无情的岁月所阻挡。年轻时的母亲脚步轻快,走起路来也是健步如飞,这都是她在穿梭田地间练就的,就为了赶时间,我毅然记得小时候母亲从田间背着几十斤的背笼、手上拿着家具,我空手在后面跟着,往往都赶不上母亲的脚步,还让她不停地在前面等我;我还记得离街道七八里远的路程,她往往两三个小时就能打一个来回;我还记得当我早上赖床到9点钟时母亲已经干完上午的农活,做好了午餐,目前似乎时刻都在和时间赛跑。但随着一生中的多次大病,尤其是近些年的几次大病,让您变得头脑更迟缓、手脚更不变,这本来都不该在您这个年龄段出现,但因为过多的满负荷透支,您明显的早老了好多年。
母亲,虽然您老了,虽然您不在年轻、不在美丽、不在健康,但如果问谁是这世间我爱你的人,毫无疑问,那个人一定是您;如果问那种爱是世间最无私最纯粹的爱,毫无疑问,那一定是母爱;如果问谁是这世间我最爱、最想与之不分离的人,毫无疑问,那个人一定是母亲您。
母亲节就要到了,虽然儿子无法陪在您的身边,但儿子祝愿您节日快乐、身体健康,我也会在休假时回家看您。(韩城公司 付志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