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刚过十五,一脚还未踏进三月的时节,家人就怂恿着出游了,顺着这条静静的河,寻找春的足迹,身边灞柳重新绿了,草地还是干枯的不成样子,踏青还显太早,也只能看见春格格放青的信号。
谁再能用“霸柳”这个词,唯有灞河了。柳条明显晶莹剔透起来,挂起的蓓蕾像一串串害羞的幸福,仿佛一个人的见识又在成长了。小路旁的女贞也冒出头,看看这个阳光明媚的早上,树下不知名的小蓝花也只是零散的开着,暖洋洋的笑着,其他的如迎春花还在睡觉,小树枝正在伸懒腰,漫步河堤路,除了你我,没有人明白那种等待出青的心情。
河边也有杨树,但几千年来,没有人叫“灞杨”,灞柳却是充满柔情。风凉,人少,各人有各人的春意在眼中,在心里,撩拨着几千年的才俊显贵。 “白头临灞水,心绪万千条。雨过平沙岸,春归折柳桥。” “柳色青青近扫眉”, “杨柳含烟霸岸春,年年攀折为行人。” “灞柳”为漫漫的旅人送去祝福,又暗谐了一个情思如缕的“留”字。情思更比柳丝长。关中八景之一的“水清碧如带,柳絮随风舞”的 “灞柳风雪”更是醉倒了无数的文人、墨客。“
“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古人对柳树也是情有独钟的,出了名的看来是柳树了。
见到柳,也是必须说桥的,灞桥在古都是合二为一的。如今的桥已不止三五座,也肯定不是先唐的那座。有直达的,有回旋的,有廊桥、有高架、有通火车的、也有通高铁的,各式各样的。可以说开启“全方位的立体战”,形象地说就是要上天、要入地、要下河、要上岛,灞河黑臭水体迎来了污染防治攻坚战。这一年,太漫长,正年轻,河真正润泽着村庄、社区、城市,把最下面的那颗丑石都淘的干干净净,几辈子也长不出来,留下桥无疑是青青河上的一条条饰带,一道道风景,既方便交通也美化环境。
立于灞上,清风阵阵,看二月熏风中抽出了粒粒浑圆;弱柳依依,叩栏抚柳,拂不去烟尘系不住愁;倚柳齐眉,春意摇曳,即使转身也会想起身后的浪一波一波地荡起。
这早春的长安,还用不起“踏青”二字,唯有 “观青”了,好像不由间使人已穿越了古人的印记。
春天的灞河河水清了,也涤荡起我心中的那条河。我关注着你,你关注着河,河眺望这个城市,而城却始终仰望南山的灵秀,那种不容玷污的神圣,那是启迪心灵的殿堂。
谁说只有荷是纯洁的象征,灞柳早早的就在这里拍打着清风。(王社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