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凛冽,枝头上挂着几片干枯的叶子,不一会儿,院子里飘起了洁白的雪花,雪越飘越大,漫天飞舞,像跳动音符,弹起了冬天的奏歌。
“嗒嗒嗒,嗒嗒嗒”,老宅里屋子里,日光灯下,祖母正坐在缝纫机旁,穿针引线,手脚并用,操控着那台略显着年代沧桑的缝纫机,祖母在为我缝制衣物。
我从小就穿祖母为我缝制的衣服长大,作为祖母的最佳得力助手,那便是祖母钟爱有佳的那台缝纫机。
自出生开始,缝纫机就伴随着我一起成长,童年的回忆中,祖母与缝纫机更是我的伙伴。那时候的我,与缝纫机个头一样高,看着祖母非常灵活的操控着缝纫机,甚是羡慕,自己又蹦又跳想玩缝纫机。
在祖母的帮助下,我一次转动了缝纫机上的圆形手杆,祖母脚踏着缝纫机下面的盖板,连接着皮带,嗒嗒嗒,嗒嗒嗒,缝纫机转动了起来,这是我记事儿起第一次与祖母合作。
我经常看见,祖母缝纫衣服时,专注眼神,至今我还记得,导线,引线,穿针,祖母的眼睛不好,每次都需要很一段长时间才能完成穿针项目。
我的童年时光中,祖母甚是溺爱我,我穿的是祖母的亲手一针一线缝制的小老虎鞋,小老虎图案的裤子,书包,帽子。
慢慢的我的个头超过了祖母的缝纫机,我开始帮祖母穿针引线。慢慢的我的个头超过了祖母,我开始帮祖母料理家务。
我长大了,祖母老了,缝纫机在祖母的照料下,却一直未曾停下脚步,嗒嗒嗒,嗒嗒嗒的转动着。
老宅里的缝纫机,转过了童年,转过了少年,转过了青年,转到了弱冠之年,来到了古稀之年。祖母由于年迈,带上了老花镜,缝纫机由于年代久远,披上了一层红木色的外衣。
老宅里的缝纫机,祖母的得力助手,历经四世同堂,穿针引线,缝缝补补,嗒嗒嗒嗒,恍如隔世的旧梦,叙说着祖母与她那台缝纫机的前世今生。时隔多年,老宅里的缝纫机,变成了我与祖母沟通的桥梁。
如今我已三十而立,在龙钢工作的我,带着一份期盼与想念,回到了老宅。老宅的院子,屋子里的陈设,一点都没有发生变化,迈过高高的门槛,呈现在左右两边的是两个火灶台。靠在书桌旁的一角,便是祖母的那台缝纫机。
缝纫机表面一尘不染,怀旧略带沧桑的桌面上,依旧篆刻着小时候淘气时,用小刀刻下的歪歪曲曲的字体,我的名字。
我用手触摸着缝纫机,并坐在缝纫机前,学着祖母,操控着缝纫机。
嗒嗒嗒,嗒嗒嗒,缝纫机就像一台时光穿梭机一样,带着我又回到了童年。
老宅里的缝纫机,是我与祖母最值得怀念的老物件,更是一场追忆乡愁中,最值得拥有的平凡往事。
老宅里的缝纫机,是我乡愁,老宅里的祖母,便是我的童年。
我愿重新拾起那段老宅里的旧时光,追忆祖母和她的缝纫机,不忘初心,乡愁依旧。(龙钢公司轧钢厂 牛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