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来绵阳工作后每天下午下班总喜欢去菜市场看看,买一些自己喜欢的蔬菜,回来做几道带有家乡菜味道的菜肴,虽然厨艺不怎么好,但总喜欢在空闲之余摆弄一番,生怕忘了哪一点不怎么出色的做饭手艺。
我经常光顾的菜市场距离租住的房屋比较近,约某七八分钟的路程,这个菜市场很大,大体可以分为三部分,最里面在大棚下面的是常年售卖各类熟菜的摊位,中间一排商铺是卖肉和蛋类的地方,而再往外接近马路的地方则是附近村民摆的一些零散的售菜点,主要售卖各类季节性蔬菜,经过一段时间的价格了解对比,我大多数还是选择在路边摊买菜,一来这里的蔬菜只有在下午才会售卖,比较新鲜,且好多菜未使用农药;二来在这里卖菜的都是一些年龄较大的长者,大多数都已过年花甲,和父母亲年龄一般,看到他们不由地想起家中的父母,一种惜农的情怀油然而生,总想和他们多亲近亲近。
而在多月以来的买菜过程中,也让我将更多的选择放在了一位七旬老奶奶所摆的摊点上,说来也是缘分,那是我来绵阳工作没多久后的一次买菜,我在菜市场来来回回转悠看买点什么好的时候,我发现路边的一位老奶奶所卖的青菜上有明显的虫眼,虽然菜色跟不上那些大棚里的蔬菜,且青菜的边缘有明显的干枯,但我知道这肯定是老人自家种的菜且没有农药,在询问价格后也明显比其它的摊位便宜,于是我蹲下快速挑选好青菜,在老奶奶称完后我才发现自己没有带现金,我知道老奶奶肯定也没有微信,便不好意思地用刚学的几句绵阳话对老奶奶说忘了带钱,我一边给老奶奶说缘由一边将菜放下,本以为这次的买卖会由此终止,没想到老奶奶却发话了:“小伙子,没事的,先不用给钱,带回去吃吧,改天再给”。虽然只是3元钱,但我还是觉得不妥,硬说回去取钱来再买,但老奶奶提起菜准备起身递给我,我只好赶紧俯下身子接过菜,并承诺明天一定把钱送过来,提着这一斤的青菜往回走,我被老奶奶对我这一个有着明显外地口音人的信任所折服,也让我对她经商而不“言商”的大度所感动。
第二天下班后我急忙前往菜市场,果然在老地方又见到老奶奶所摆的摊位,我赶紧把钱给老奶奶双手递过去,老奶奶似乎忘了昨天的我欠账的事,还以为我要买她的菜,在我提醒之下老奶奶才想了起来,一边接钱一边说:“小伙子,不着急的”。这一刻我才仔细观察了一下老奶奶,满头的白发、满脸的皱纹,一双粗糙的手,穿着一身陈旧的衣服,而所卖的除了青菜、大蒜、葱之外还有一篮子鸡蛋,在闲聊几句后我又买了一些蒜、葱和鸡蛋,而老奶奶的菜在吃起来总感觉到有一股股浓浓的乡情、人情。
后来,隔三差五的我总要去老奶奶的摊位上买些蔬菜,慢慢地和她也熟了起来,有时还闲聊一阵,有时在城管来时还帮她收拾菜摊。虽然交流中她的好多话语我还是听的不很明白,但每一次买菜的过程中我都能感受到农人的那种质朴和纯真,也能自己深深体会到无论身在何方都有人间温暖存在。(韩城公司/付志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