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安全工作以来,我自认为最不能忘记的一件事,就是在2005年,某一次煤气中毒事故后,独自顺着离地面6米高的管道慢慢地朝泄漏点挨过去,大风吹过,随时都可能掉下来,摔成一个熟透的烂柿子。
我就是想近距离地看看突然爆裂的管道部位,去摸摸象撕掉一半的窗户纸似的在风中瑟瑟发抖的残片,掏一点管道内的积灰和淤泥出来。如同医检能让死者说话一样,冷肃的设备应该也能告诉我点什么。
作为一个“新手”,并没有人要求我去冒这样的险。只是,我默默地告诉自己:我不能让人走得不明不白,我不能让不明不白的人继续走失。
如今,我还保存着这次事故现场我所搜集到的残片,对它的扭曲、褶皱,对它的穿孔,对它的霉烂的腐蚀表面,细细的端详,苦心孤诣的沉思。作为这次“谋杀”的目击者,它有可能是受害者,也可能是参与者,它能否说给我更多的话语?
也许,有了这样的残片,我们悲伤的记忆才不会随着时光的流失而残损不全。(龙钢公司能源检计量中心 王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