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春四月,天气渐暖,又到了各种野菜展现身手的时节。一场春雨过后,天气放晴。恰逢周末,好友提议说:“走,带着孩子一起挖白蒿去!”
说走就走,我们换上行装,拿着袋子、水还有挖白蒿用的小铲子驱车开往老家郊外的田间。一路上,春风吹在脸上暖暖的,窗外春意盎然,嫩绿的柳芽,金黄的迎春、酒红的海棠、纯洁的玉兰……各种花争奇斗艳,预示着春天的到来。广阔的麦田一片接着一片蔓延,“荠荠菜”“白蒿”“蒲公英”等野菜纷纷破土而出,挑逗着人们的味蕾。
不一会儿,我们来到一条河岸边,这里是一片花椒地,本想着这里的白蒿能多一些,可是近几年随着花椒价格的高涨,大多数人也越来越重视花椒种植了,地里早已是一片耕作过的景象,偶尔在沟边的荒坡地带发现一些,也是苗小株低,很难采挖。跟我预想的全然不同。
好友说,“算了吧,看来今年很难挖到白蒿了,不如我们看看风景,打道回府吧。”“不行,既然来了,就不能空手而归。”我不同意好友的意见。于是,我站在荒坡的最高处,向下瞭望,踩准路线,另辟蹊径,继续向沟边荒坡的深处走去。工夫不负有心人,终于找到了沟底一处相对低洼的空地。这里人迹罕至、阳光充足、又因为地势低,白蒿要比别的地方多一些。我招呼着让好友赶紧过来。好友看到后,两眼放光。一手拿着铲子,一手拎着白蒿叶,“噌噌”地挖割起来,一把又一把,放到袋子里,没多久,铲子便被磨得雪白明亮,在太阳下闪着光泽。地里的白蒿由于分布不均匀,而且大多长在野草里面,很难辨认,但都逃不出好友的“毒眼”,不一会,她的袋子已装了大半袋。一向不甘落后的我,加快了寻找和挖掘白蒿的速度,很快,这片白蒿的丰美宝地,便被“洗劫一空”。
挖完后,我们坐在地头的陇上休息,我跟好友互相看着,满眼里都是笑意。远处,几个孩子玩的不亦乐乎。想想城市的便利与热闹繁华让人赞叹,可日复一日的快节奏生活也让人倍感压力山大,到处都是忙碌的身影,我们每天都在跟时间赛跑,没有时间看风景,没有时间思考生活。而此刻闭上眼睛,太阳暖暖地照着,能闻到一股浓郁清新的泥土气息,夹着清淡的野草香味,再想想白蒿饭的香味,此情此景,令人向往。
其实,现在人生活富裕,白蒿已不是餐桌上的必需品。挖白蒿只是我们放“慢”生活的一种方式,是我们寻找儿时的那抹记忆,是我们随意、温馨生活中的一笔,是用来填补我们内心的那缕诗意。朋友们,这个周末,你也动起来,一起挖白蒿吧。(龙钢公司储运中心张坤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