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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 秋
发布日期:2020-09-17    作者:郭超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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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钢城文苑】知  秋

北方的秋天,在上学的时候是郁达夫先生《故都的秋》里的凄凉而热烈的场景。如今,九月将暮,坐上环城的公交车,这秋,是黄叶串成的一条线,在我眼里连绵。和南方秋里的温婉不同,北方的天气不那么拖泥带水,干干的,不仅仅是皮肤的灼痛,更是另一场热烈的收获。它,带着与春日不同的生机,带着和夏季相似的激情,又饱含了寒冬的沉静,所以在这样的季节里,四处沉浮着的是不一样的心情。
“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日胜春朝。”是的,和诗人笔下秋天的特色一样,满目都饱含着生气,这种生气不是新花软绿的温柔妥帖,而是别有一番滋味。从城市的路上穿行而过,左侧是燃烧着生命的红枫,右侧是染得金黄的银杏,俯观城市的图景之时,这明丽的红黄色调盘亘在其中,就像是诗人尽兴时的涂鸦,显得张狂而不失格调。

虽说是到了秋季,城市的温度依旧是没有和夏季割裂,只能看着四处散落的秋叶,才能确切感受到季节的更替。我时常踩在这干枯的树叶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有时还伴随着耳机里循环播放的歌曲,想要把那不安的心绪都掩埋在这份热闹之中。在人潮散去之后,和其它季节不同,秋季总有很多环卫工人来填补这一时间段的空寂,我想他们是被这无尽的落叶折磨着,但是在无形之中这又何尝不是一种疼痛的喜悦呢。秋天的城市,穿上镶嵌着木芙蓉花的裙子,参加一场盛大的舞会,蓦地就舞成了高贵的公主。无尽绽放的花、不断摇曳的叶就支撑起了一个城市的秋天。这一场支撑,是同北方的硬汉一般,干脆、坚决。

说到城市的秋,乡野的秋更是让人迷醉。沉甸甸的是金黄的梨,飘香的瓜果,田地里还留着几个夏末里的西瓜,也许是老农特地为城市的儿女留下的。菜地里的黄瓜、南瓜等都滚烫着每日的阳光,偶尔这些果实会成熟得落了地,最终都成了鸡鸭的美食。那些鸡鸭在秋天饱食着,都养得肥肥的,笨拙地在菜地里哄抢着寻到的食物,这样的场景也是这个季节里的独特。乡野的秋是收获的秋,满目稻穗的金黄,在农人们眼中是极尽的喜悦。欢喜都挂在脸上,所以月夜乘凉,常有农人们聚在一堆,谈天说笑,让夕阳带走丰收的故事。我曾想过“带月荷锄归”的场景,如今见着北方秋里沉甸甸的热烈,更是心向往之。我也想象着,春日耕种,秋日收获,极致演绎着平凡的故事。

北方的秋天注定是热烈多过悲凄,满目盛着鲜艳的色彩,我能想象的都是令人极度欢喜的故事。若是尝尽了南方秋里的温婉,不如携手去北方走一遭,染过了那般的热烈,我们走向冬天的时候也能火热、积极。但不论是哪样的情致,都是故里的秋独有的特色。 (汉钢公司动力能源中心 郭超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