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八月的韩城,椒香沁腑。又到了采摘花椒的时期,一回到村子里,椒香四溢。韩城的乡里乡村,崖畔地边,院落村头,都可见花椒艳如红花,香味随风飘洒,从采摘椒开始,大人们就开始哄着孩子们一起去摘花椒。
这时,田地边,长长的树枝伸展出来,满树红彤彤的花椒,到处看到是采摘花椒的人们,一顶顶帽子尖在树间移动,有的踩着凳子,爬高爬低,大姑娘小媳妇、老人孩子,双手上下翻动。此刻,在他们的眼里,全是花椒。每个人拎个笼,用铁丝钩子挂在树枝上。一只手扶着树枝一只手开始摘花椒。我出神回想,儿时椒树下嬉戏的场景仿佛历历在目,与妹妹抓知了、掰玉米的场景好像就在昨日,耳边仍然回响着母亲的阵阵呼唤,“赶紧摘花椒了!”。
摘椒后是晒椒。晒椒一般都是选择大晴天晒,争取当天晒干,晒不干时要摊放在屋内,以防变色。三伏天,花椒在烈日的曝晒下,很快爆裂,黑色的花椒籽会直接爆出壳外。晾晒花椒,不能多翻动,一般下午五点多腾出籽,晾晒到日落前就可以装袋了。
花椒是食材。闻着椒香,想起椒芽初发时节,母亲都会做油坨给我们三兄妹吃,我和妹妹会提前相伴去田地里摘点嫩绿的花椒叶子。母亲会洗净剁碎了,活到面粉里。黄灿灿的油坨香喷喷,再加上表面那股淡淡的椒香味,瞬间成了一种美食。母亲有时还会采摘些许椒叶切碎,加入葱、姜、蒜末,与辣椒面和豆豉一起,用热油泼了,夹到馒头里,香辣里带些许麻味,别是一番滋味。现如今我总喜欢去吃火锅,去感受那份花椒带来的味道。
花椒又可药用。小时候每到冬天,母亲总会取些许花椒一煮,用花椒水泡脚,说是防止感冒和治疗风湿。一晃多年过去了,母亲泡脚这个习惯一直保留着。(龙钢集团 郭正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