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节,是我们中国人每年中最重要的节日,也是最期待的节日。因为这个节日,带着特别的味道:团圆味儿、亲情味儿、轻松味儿。随着年龄的增长,我对年变得逐渐淡薄,对年味的感觉亦是变淡,但还是期待那儿时的浓浓的年味,眷恋的味道。
赶 集
记得儿时,上学的我们一放寒假,个个都变成乖宝宝在家完成自己的寒假作业,都在为过年能够耍的尽兴做准备。每到腊月二十,村里人就都陆续赶集买年货。集上的“年味”此时已经浓厚起来。赶集的人们走在拥挤的街道,慢慢的挪动着看不到的脚丫。作为80后的我,那时条件有限,很少赶集。但是每到过年赶集的时候还是会偷偷跟着父母,直到被发现,母亲无奈只能拉着我,害怕人多,一会把我挤丢了。我总是新奇的看着琳琅满目的商品,看到好吃的也会禁不住舔舔嘴皮子,看到好玩的也会那在手里摸摸,舍不得离开,直到被母亲拉走。母亲则认真的挑选年货,商贩的吆喝声也是此起彼伏,热闹非凡,那浓浓的年味,让人怀念的味道。
扫房子
记得那时候是逃不过扫房子的。一大早吃了饭后,就是扫房子。母亲总会让我们把窑里面能搬动的东西搬出去放在太阳下晒晒,除除潮湿味,搬不动的则用布子盖住,等一切都整理好,就是最主要的工作:扫房子。父亲会拿一根长竹竿,顶端绑住笤帚,开始扫窑顶、两侧,由上到下,再到地面,犄角旮旯统统打扫干净。印象中那时候扫完房子,父亲整个身上一层白,眉毛都成白的,我们称呼“白眉大侠”。我和姐弟最后把家里所有的桌椅板凳、柜子玻璃擦洗干净,虽然辛苦,想着母亲说的“新年新气象”,我们也是卯足了劲的干着,迎接新年的到来。
贴对联,穿新衣
那时一到大年除夕中午,父亲总会沿着梯子站高处贴对联。对联都是红底黑字,专门找的村里的“书法家”王老写的,这时候家家户户都在大门外贴对联。贴对联前总会因为拿时不注意,拿乱了,遇到不知道哪个是上联,街坊邻居也都凑到一起琢磨着,品读着,终是在大家的协作下对联贴在了大门上,还不忘彼此互相称赞着这副对联写的好,那副对联有意境。随着辞旧迎新的爆竹声,母亲做的“钱串子”好了——臊子面条,吃了来年可以发财。对于不爱吃面条的我,小财迷的我也会勉强吃一小碗。吃完饭,听见门外的伙伴的呼叫声:我迫不及待的让母亲拿出过年的新衣穿上,母亲也会在我的兜兜里放点糖、瓜子,这可是平时吃不到的。和小伙伴汇合,又结伴去另一个伙伴家,直到都出来我们就在那比着新衣服、比着好吃的糖果,你追我赶在村里的小巷中。感觉那时候的我们喜欢过年,又好吃的,也能够肆意的玩耍,干了坏事母亲也不能说。那时候的我们是调皮的,那时候的人们也是单纯朴实的。那时候的年味充斥着整个天空。
生活在变,年味也在变。过年的形式改变了,也是多种多样,但年味却越来越淡。集体出游代替了合家守岁;拜年吃饭也从家里搬到了饭店;群发的拜年短信代替了亲切的问候。城里的年味更是没了那份欣喜。
又是一年春节时,让我们放下忙碌,带着家人一起去找寻“年味”。(龙钢集团 石利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