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乡愁,在彼此起伏的鼓乐声中听的我揪心断肠,巷里又失去了一位尊敬的老人。乡亲送老人,四邻皆悲痛,那魂牵梦绕的乡音时刻激励着我,时刻温暖着我。想起昔日看着我长大的东大叔、西大婶,如今再也听不到他们亲切的话语,不觉潸然落下。自打我停学在龙钢工作起,每次回家从进巷开始,一路上坐在门前石台我的叔、我的婶都会和我寒暄几句,我们都是用最纯正的窑头《窑头又名坤龙》方言交流的,我会恭敬地递上并不高档的香烟,那种亲切感油然而生,犹如夏天嘴里含着雪糕,冬天吃着火锅。我非常享受这个过程,每次都是如此。每回一次家,那怕就是多看几眼,都有种说不出的感动,都有股暖流在全身流淌。
随着岁月的流逝,父辈们也在辛劳中慢慢变老,当年那些风华正茂的棒小伙、俊姑娘被岁月的风霜摧残的七零八落,看着让人心疼。随着年龄的增长,我回家的次数也多了起来,也许今天的见面也成了最后的一次,为的是多留些最美好的画面。每每听到有老人去世的消息,从此人生就画上了句号时,我的心里就像打翻了五味瓶,以前的点点滴滴都变成了我温馨的回忆。
现在每次回家,村里年轻的,陌生的面孔多了起来,他们和我的父辈不同。除了思想上的前卫意识,更多的是并不纯正的天南海北的普通话,还有时髦、个性的装扮,慢慢的改变着老人对世界的认知,对生活的态度,但唯一不变的是那纯正的窑头方言,随时随地的充斥着人们的耳朵。虽然时代进步了,但我感觉到人们居住的距离远了,感情空间大了,只有听到乡亲们一声“啥时候回家的,几天没见咥席(席是胖的意思)了”我才真正体会到乡音的味道和乡愁的牵挂。
如今,父母总爱叫上一屋子老人谝闲传,摸摸花花牌,我回家后静静的坐在他们身边,给他们倒杯茶、递根烟,听他们拉拉家常,那是最亲切的窑头话,我沉醉于其中。也许这样的机会越来越少了,参加的人数越来越少了,但那些温馨的场面我会刻在脑海里,永远永远不会忘记我是一个窑头人。
我的父辈,用无法复制的乡音,传承着窑头文化,传承着最朴素的感情,传承着难以释怀的记忆。
活着是一种幸福,更是一种责任,从今天做起,善待老人,珍惜缘分吧!(龙钢集团 贾云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