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天上街遇见一个卖柿子的农民大哥,他蹲在街边花坛用砖砌成的砖墩上,前面放着两个大笼,一条扁担放在上面,笼的里面铺些纸片,上面放着圆圆红红的柿子,个头长得大小适中,惹得人垂涎欲滴,我忙弯下身子买了几斤准备回家,又迫不及待地把一个皮剥开,一口吞下一个柿子,那甜甜的汁液瞬间充满了整个味觉系统,看着农民大哥憨憨的样子,我想到了小时候伙伴们摘柿子时的情景。
那时的柿树都是在农村偏僻且离村较远的地里,三三两两、或七八成一堆,虽然稀疏不成林,但走到地里还是随处可见的,还有一些独立在地中间,树冠大到十多平方左右,这些柿树都是原来生产队的,分产到户时把柿子树占的空间都减了出去,因此这些柿树还属“公”,每当柿子红的时候,最惹不下的还是我们这帮怂孩子,一声吆喝十几个小孩凑在一起便向目的地出发,自己的小猫、小狗也尾随其后,小孩子们的嬉笑声,小猫,小狗的叫声混在一起,比农村赶集时还要开心、热闹。
到了目的地,红红的柿子在太阳照射下,个个像红宝石一般,红皮透亮,虽然树不是太多,但也有几个品种,有一种外形酷似心脏,果顶尖线的柿子叫牛心柿;有一种像小饼似的柿子叫板柿;有一种果形较小,形状略似馒头的柿子叫石柿,石柿果肉红艳,味道也不尽相同。小伙伴们都迫不及待地上到各自喜欢的树上,摘柿子也不大有学问,稍硬一点吃到嘴里涩涩的,太软的不能碰,一碰就汁液流一手,有时还变了味,小伙伴虽然年龄小,但对摘柿子却各有高招,胆大的在树枝上爬得高一点,胆小的离地面近一点,他们麻利地把柿子放在笼里,等到差不多半笼,用绳子放下去,然后再换工具,树下的人可尽情享受柿子的美味,最后实在够不着时,人在树杈中站好,用力摇动高处的枝条,顿时地上落下一层柿子和柿子叶,软的掉在地上汁流了一地,硬的挑出来拿回家,软硬合适也正是我们需要的,地上一片狼藉,也有人不幸被柿子砸中,衣服红了一大片,但孩子们都不会生气的,因为他们都是看着对方长大的。我们光知道吃柿子,但对柿子的用处还只是略知皮毛。
柿子可用来酿醋,色正味纯,酸酸带些香味,几乎家家都有酿醋的缸,备上一缸够一年吃的了,那时根本不知道醋精是什么东西。把柿子皮一削,用柿子汁和面,然后拍成柿子面,在油锅里一炸,香甜酥口,摘上几串挂在房檐上,等到冬天下大雪,摘一颗软红柿子,那是正宗的冰糖柿子,爽口又泻火,是不可多得的小果。
如今,再到地里去看,一眼望不到边,原来的柿树不见了,农民们为了多种一点地,就慢慢砍掉了柿树,我们的孩子再也没有机会去地里摘柿子了,他们的童年或许就少了一些乐趣。。。(龙钢集团华富新能源:贾云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