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回了一趟家,乘着高铁,从关中平原跨越秦岭回到了汉中盆地,当高铁驶出隧道,一片金黄映入眼帘,大地就像披了一件金色衣衫,绚丽之间不乏高贵。蓝天、白云镶嵌其中,微风吹来激起层层麦浪,描绘出一幅颇具诗情画意的乡村画卷。欣赏着这美景,我的心里不由自主地哼起《稻香》这首歌:“还记得你说家是唯一的城堡\随着稻香河流继续奔跑\微微笑,小时候的梦我知道\不要哭让萤火虫带着你逃跑\乡间的歌谣永远的依靠……”
看着这片景色,我想起了少年时在农村老家的日子。当时家里种了几亩水稻,八月底九月初正是收获的季节,每到这个时候,空闲时间都会帮忙割稻,为了尽早把活干完,一家子人总是大清早去割稻。来到稻田,弓下腰,张开腿,左手握着稻穗根部,右手挥着镰刀,“咔嚓嚓嚓”,一茬茬的稻梗相应倒下,在割稻的过程中,飞虫、蚂蚱、青蛙、田鸡,争先恐后,纷纷避让,那气势颇有一股“大侠风范”。水稻被割倒以后被整整齐齐地摆成一排,父亲力气大,负责用脚踩动打谷机,将一把把稻谷揣在怀里,腾转挪移,直到谷粒脱落干净;母亲负责把稻草捆成一把把立在田间;我则负责把地上一捆捆稻穗收拢到打谷机的边上。将稻谷全部打好后,铺开在院子地面上经历暴晒、去杂,直到一天拿起一粒谷子放到嘴里一咬,“嗑腾”一声,差不多就可以装袋了。
收割的季节是辛苦的,从收割到归仓,充满了太多的辛劳和汗水,手臂被割的生疼,晒得黝黑,所以每次到收割稻谷的季节总是心怀抵触,父亲经常跟我说,要好好读书,不然以后天天都得干这样的辛苦活。而当每颗谷粒归仓以后,又总能看到父母脸上那份丰收的喜悦,正是这朴实的稻田保障了当年一家子人的基本生活,耕耘与收割中的那些劳累又能算什么呢?
多年以后,因为读书、因为工作,再也没有机会接触到家里的农活和金子一般的稻田,有的只有那份深埋心底的记忆,那份泥土的清香和稻田的金黄,以及那挥之不去的乡土情节。看着那金灿灿的稻田,想起了少年时代那定格的时光,用一个感恩的心回味着从稻花香里走出来的那段岁月,心怀敬畏,方能懂得珍惜。(宝铜联合党委 熊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