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节眨眼即逝,进入三月,又是白蒿菜的季节,母亲又让捎来了白蒿菜,我连忙给母亲回了电话问安。
姐说母亲这几天每天还到早市去卖白蒿菜,一斤二十元,周四上午母亲到韩城的郊区挖了一大袋子,又摘捡了一下午,当天晚上就让哥捎西安来了。父母都是七十多岁的人了还在时刻记挂儿女。
天气转暖,万木复苏,每年的这个时候母亲总是像所有农村人一样,要出去挖些野菜捎来,最多的就数白蒿了。缺少蔬菜这个时令,野菜让我们返璞归真,也能让我们强身健体。除过小时候挖过野菜、打猪草等,现在远在他乡的我们因工作、因家庭、因朋友却是一再的为自己开脱,我们没有时间回去挖白蒿,母亲总是很理解,如果回去,吃过还要带上一些,生的、熟的;不回,就让人隔几天捎上一些来,我毫不夸张地说,虽然离家比较远,但白蒿菜却是每年不断,从来没断过的。
无意中打开手机,拍个照在战友圈晾晒了一下,“买的吗?”“谁给你的,自己挑的吗?”“不,是我妈捎的。”瞬间我感到了自己的幸福,母亲的伟大。“你幸福啊,还有妈,还能吃到白蒿菜!”战友们七嘴八舌的说着。使我自己一方面更加自豪,因母亲而自豪;一方面更加荣幸,因为母亲,我享受到源源不断的母爱;而另一方面,这份爱,自己时刻在承受着,而我却并未在意,一转眼,猛然一惊,原来自己一直生活在母亲的幸福中。
记得小时候,挖野菜就成了农村孩子的一项必修课,家乡把挖野菜叫挖地菜,孩子们一放学,挎上筐或者包,拿上铁匙、镰刀,几个一起就奔向田野,初春的原野可真热闹啊,绿色麦浪随风翻滚与黄色的油菜花交相辉映下,男的、女的、老的、少的,一队队,大一点的玩一会就开始挖野菜,比比看谁挖的多。更小一点的孩子,就只是在田野里疯跑了。
有道是:正月白蒿是药,二月白蒿是菜,三月白蒿是草。白蒿是从小就知的一味,它是蒿草的幼苗,但药用价值极高。一般生长在路边、田边、崖边,山坡地、水渠旁、树下,生长环境比较差。白蒿在野菜里是最早生长的一个,挖和摘捡比较麻烦,有时候挖回来很大一袋,摘捡半天就剩一小袋,其余的都是枯枝烂叶了。七十多岁的父亲母亲,虽然呆在城里,可一直保持农村人的勤劳朴实,一刻也不停歇。这一大袋的白蒿,肯定也是费了好大的劲才挖到的。
过去野菜是家庭的贴补,现在野菜是绿色的奢侈保健品。今年的白蒿菜,妻做的很认真,因为这是在西安后远在韩城的母亲捎来的;一家人也是细细的吃了好几天,因为这里有母亲辛勤的汗水、浓浓的母爱! (王社刚)